如果,我们不曾相遇(一) 昏黄色的灯光柔和地勾勒出她的轮廓,我和她坐在榻榻米式的茶馆内,榻榻米外摆了几个书橱,被各种种类的书籍填空。 这是城内历史最悠久的茶馆,营业将近20多年,或者更久,期间也曾换过好几个人经手,生意一直平平无奇。后来换了现在的老板,搞了很多噱头,将老旧的茶馆打造成充满文艺气息的地方,终于奇迹般地生存下来。 许多人都是在现任老板的噱头下第一次踏入这间茶馆,可我不同,我见证过它的落寞,看过前任老板愁眉苦脸纠结是该硬撑还是结束,经历过全店只有我们一桌客人的情况。 它依旧是宁静舒适的茶馆,店内摆设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多了满满的书籍,榻榻米式的桌子仍旧是那个深褐色的木桌子,不同的是它早已铺上层桌布,盖了层玻璃。 却也怎么也遮掩不了它曾经浅褐色的印记。 “不喝蜂蜜柠檬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忽然想起几年前,茶馆还没盛行,饮料选择不多的时代,我特别喜欢蜂蜜柠檬,出外用餐十次有九次是点这个饮料。 后来朋友都说我念旧,饮料老点蜂蜜柠檬,主餐必定是碗热腾腾的东炎米粉,或是咖哩米粉,从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他们不明白,对于热爱吃辣椒的人来说,清汤面是种煎熬。 这些年过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没点过蜂蜜柠檬,久到连自己都忘记曾经爱过这个饮料。 “现在比较喜欢抹茶。” 轻轻地啜一口抹茶,尴尬微笑。 这么久了,她还记得我的口味。只可惜,岁月流逝,我们都再也不是从前的自己。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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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旧和从前一样,耐不了尴尬的气氛,不,应该说是不能够有片刻安静,总用无数个话题来填补这些空隙。 一来一往都是无关紧要的客套话,说实在的,我答得有点累,与其说些客套话,像是最近越来越漂亮之类的话,倒不如沉淀一下心情,享受片刻的安静,再接着说彼此想说的话。
2 w$ F* y' W ]$ X& T8 t) o* ~ 只可惜,这些片刻的安静,在她的世界里,全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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