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荫 发表于 2020-11-30 22:30:50

oi~怎么可以这样撩公主呢==又不喜欢人家,囧~

黎子阙 发表于 2020-12-14 14:36:45

第六幕:賀壽(2)

夜幕低垂,點點繁星與天邊掛著的玉盤相映成趣。
鑼鼓聲聲響,戲台上開始如火如荼地上演了。
今夜,林府熱鬧非凡,林縣爺六十大壽,宴請了不少達官貴人到府做客。宴席中酒池肉宴的,華貴奢侈,他這麼一頓酒宴就足以讓平民們果腹一個月。
「來,喝酒!要是不夠本縣爺再讓人送一些過來啊!」一臉橫肉,身材矮胖的林縣爺在酒桌中打轉招待著賓客。
而他的妻兒就與戲台對立而坐。
樂曲轉變了,玉翎笙以一襲丁香紫色戲服登場了。他踏著小碎步在台上繞了一圈,張口唱戲。
「林縣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一襲靛藍長袍的蕭禹捧著一個紅色錦盒,裡頭裝上了一株人參給林縣爺賀壽。
林縣爺命人接過禮盒,笑嘻嘻地開口道:「人來就好,怎麼能讓蕭將軍破費呢?」
「給林縣爺賀壽是晚輩的一點心意,還望縣爺別嫌棄。」蕭禹謙謙說道。
「聽說,今日蕭將軍才剛從塞北回到長安。舟車勞頓的還要給本縣爺賀壽真是賞臉啊!」林縣爺笑逐顏開把人領進席位裡。
酒席上擺滿了一道道豐盛的佳餚,各種山珍海味無一不缺。
「如有哪裡招待不周還請各位大人海涵。」林縣爺說完就轉身穿梭在其他席間。
這次雖說美其名是林縣爺賀壽,實際上是林縣爺藉機給自己的閨女找夫婿。
燈紅酒綠的,林苑府邸好不熱鬧,台上的戲碼也上演到了一半。
玉翎笙唱著唱著,眼前一亮。他在在人群中看見了他,他們倆四目交涉。
消失許久的人終於出現了,玉翎笙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如此的不真實。
身體雖在戲台上,但他的靈魂早已飛到了那人的身邊。
回到席間,林丹青靠在她爹的身邊交頭接耳道:「爹,剛剛那位是不是蕭將軍啊?」林丹青戀慕着蕭禹是林府上下皆知的事情。
「丫頭,妳別打什麼歪主意了。人家蕭將軍他已經有婚配了,而且對方還是公主呢!」林縣爺直接打消了林丹青想要嫁給他的念頭。
林丹青這個刁蠻小姐從小就被寵壞了,至今還沒有什麼東西是她得不到的。她嘟嘴,拉長臉,把碗中的魚肉叉得稀巴爛。「好了,我的大小姐,爹答應你會好好給你物色一個好的郎君的。妳就別老是想著蕭將軍了。」
「小青啊,聽妳爹一句勸,別老是跟在蕭將軍後頭,他終究不是妳的。」穿得花枝招展的蕭夫人拍著她家女兒的手勸說道。
「你們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的。我非蕭禹不嫁!」林丹青耍起她大小姐的脾氣來。
林夫人蹙眉,用手肘輕推了一把坐在她隔壁的林縣爺,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
「真是慈母多敗兒啊!」林縣爺沒好氣地對著林夫人說道。
「小青乖,爹會找一個比蕭禹好上一百倍的男子給妳當夫君的。」林縣爺半騙半哄道。
啪的一聲,原本握在林丹青手中的筷子被她大力扔在桌面上。所幸四周人潮鼎沸才沒引起他人的注意,否則林縣爺的老臉可就丟大了。
「我林丹青此生只嫁一人,他就是蕭禹!」林丹青對著林縣爺和林夫人大吼一聲後,頭也不回還直接離席奔回自己的閨房去。
「這孩子真是的……」林夫人欲要起身追林丹青的時候被林縣爺給拉住了。
「由得她,今天可是我的壽辰!」林縣爺此刻的臉黑得比鍋巴還要黑。
台上的戲曲唱畢,玉翎笙與其他戲子謝幕退出戲台。
不久,宴席也隨後散去了。
後院廂房處,玉翎笙卸下了臉上的紅妝,換上了自己的月白長袍。他走出了廂房,來到了月洞。
明月高掛,映出一片銀白。
月洞外站著一個人,一襲靛藍衣袍,讓人一眼便瞧見了。兩人對望了許久。
「你怎麼會在這裡?」
玉翎笙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蕭禹慢慢往他的方向步來。
「你瘦了!」蕭禹停步在他的跟前,伸出手撫摸他越發消瘦的臉蛋,「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下巴都變尖了?」
玉翎笙也不曉得自己已經愛上了蕭禹,為他染上了相思病。
他的膚色深了不少,看起來更陽剛了,但明亮的眼睛卻不曾轉變過。而他看他的眼神也越發柔軟。
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越發溫柔,似乎稍微一用力便能掐出水來。蕭禹那溫柔的眼神早已讓他迷失了自己,至今他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看見的真是蕭禹本人。
「真的是你嗎?」玉翎笙覺得一切都變得如此虛幻,好不真實。
蕭禹輕輕得捧著他的臉,親暱道:「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猛然清醒過來的玉翎笙掙開了他的手,倒退了兩步,與他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
他訝異自己何時變成了這幅德性,他是男子啊,不是女子,不該有這種愛慕之意才對啊!
「你怎麼啦?是哪裡不舒服嗎?」蕭禹欲要伸出手探一探他的額際卻被他給躲開了。
「抱歉!我很好。」玉翎笙轉身竟然打算要跑了。
蕭禹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逃離自己。玉翎笙甩開了他的手,「我有些累了,還請公子離開。」
說完,他頭也不回就跑回廂房了。
庭院月洞那落寞的身影在此刻更是孤單。《待續》

黎子阙 发表于 2020-12-14 14:39:42

第六幕:賀壽(3)

蕭禹走後,玉翎笙才敢從廂房裡走出來。
此刻,一個穿著藕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庭院中,看著他。從她的臉上,玉翎笙似乎猜到對方是來找他的。
女子看見他後立即上前去,伸手直接賞了玉翎笙一巴掌。
火辣辣的掌印出現在玉翎笙白皙的臉蛋上。
他還沒搞清到底發生什麼事就無辜被人賞巴掌,整個人是滿滿的錯愕。
「林小姐,為何要打我?」玉翎笙張口問道。
林丹青囂張跋扈的個性,玉翎笙早已領教過,他也不曉得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讓他們一見面就被她賞巴掌。
她插著腰,以高八斗的聲音道:「你別裝了。沒料到你生得一副嫵媚的樣子就迷其他男人就算了,怎麼跑到林家來也不檢點啊!持著你這張臉還膽敢勾引我的蕭禹!」
舉起手,她打算故技重施,這次玉翎笙沒讓她得逞了,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玉翎笙再怎麼不堪還是個男子,力氣自是比林丹青還要大。
「夠了,林小姐!」玉翎笙不禁提高了聲量,瞇著眼睛盯著眼前這個女人。
然而對方並沒有因此而罷休,直接伸出左手往他的臉上扇去。
五根清晰的手指紅印出現在玉翎笙的左臉頰上。顯然林丹青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扇他。
這次她顯然激怒了他,玉翎笙直接單手壓住她的雙手,把人按到後方的牆上,瞇著眼,幾乎壓在她的身上道:「林小姐你別得寸進尺啊!」
林丹青從來沒有被一個異性向現在一樣按壓在牆上。她害怕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你……想怎樣?」林丹青一張口吐出來的話語全成了抖音。
玉翎笙把身子收回來,沒放開按著她雙手的手,「沒想幹什麼,這裡是你的家,我能對你幹什麼呢?」
林丹青瞪大了雙眼,怒色道:「你!!!」
「你什麼你!」不給對方多說話,玉翎笙取下掛在她腋下的絲絹,揉成一團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
剛巧他瞥見地上有一捆麻繩,直接用腳一踢,麻繩就被踢上來了。他直接三兩下子的把林丹青的手腳給捆上。
五花大綁的林丹青立即無法動彈,只能以凶狠的眼神盯著他看。她此時此刻的眼神簡直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不知為何,他原本陰鬱的心情現在一掃而空,心中不禁愉悅起來。之後,他把人扔到了一堆花盆裡,待明天一早就會有人找到她的啦。
誰叫她先招惹他的,別以為他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揉捏不成。
拍拍手,玉翎笙轉身邁出了月洞。
可憐的林丹青小姐就這樣在庭院裡度過了一宿。
心情大好的玉翎笙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林府與他六師兄回合了。
踏出了林府,玉翎笙上了馬車,與他六師兄共坐。
「好久沒有看見你這樣開心了。你又為了什麼事而沾沾自喜呢?」玉詠樂好奇地問道。
玉翎笙搖搖頭沒回答他師兄的提問,「六師兄走吧,我有些餓了。」
「不說就不說嗎,裝什麼神秘呀!」玉詠樂抽出了馬鞭往馬兒的身上一鞭,馬兒開始往前行了。
夜深了,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未打烊的麵湯檔口來夜宵。《待續》

黎子阙 发表于 2020-12-14 14:42:51

第六幕:賀壽(4)

蕭府裡各院的燈火已經熄了,唯獨蕭禹的房內的還燈火通明。
為何他要這樣對待自己,蕭禹百思不得其解。
他即將要成家了,也許真的不該去糾纏玉翎笙。而他的心裡卻只有他,只能在夜間裡偷偷思念著他。
多少個夜裡,蕭禹都有一股衝動想要從塞北趕回長安來見上他一面。而今夜他們終於碰上了,見上了,然而他卻伸手推開了他,不讓他關心。這舉動可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啊!此刻他的心在淌血,心如刀絞。
身子雖疲憊,但蕭禹的腦海中卻是他那張日益消瘦的臉。他躺在床榻上輾轉難眠。
於是,他起身,掀開了自己的衾,下了榻,套上了自己的黑色馬靴。
已是三更了,他索性換了一身衣服,吹熄了房裡的蠟燭。
而後,他趁著沒人注意,翻牆溜出了蕭府。
三更夜涼,沒有披上禦寒衣裳的蕭禹肚子走在無人的長安大街上。
走著走著,他便來到了醉仙樓外。
那是他們第一次邂逅的地方。距離那件事故還不滿兩個月,當時的場景他還歷歷在目,彷彿就像昨夜發生一樣鮮明。
燈火通明的醉仙樓外已經接近打烊的時分了,沒見多少人守在外頭。蕭禹沒意思要進去,默默地走開了。
在他離去長安在塞北的那段日子裡,他曾派人去查探玉翎笙的住址。還以為自己不會用上,哪知他還是按壓不住要去尋他的衝動。
不知不覺的,他便走到了玉翎笙的住處那。他輕輕一躍,躍上了青瓦。蕭禹蹲在那裡,從高處俯視着玉翎笙的房間。
房間很暗,顯然他已經睡了。
他注視著那間房間好久好久,始終沒敢去敲門,生怕驚擾了他,恐怕已經偶再也無法坐下來秉燭長談了。
秋夜,他在屋瓦上凍得瑟瑟發抖,現在僅憑內力已經不足以讓他抵禦寒風了。
這相思之愁恐怕難解了。
磨蹭著自己的肢體藉機取暖的時候,屋瓦下的房間有了些微的動靜。
他趴下,屏息注視著房間。
紗窗打開了,房內突然亮了起來。他的雙眼也隨著燈光亮了起來。
他看見了穿著白色單衣的玉翎笙坐在桌案前,開始磨墨。看見他這般舉動,他有些納悶了,一個不小心失足從屋瓦上掉了下來,發出了巨響。
這下子驚動了屋裡的人,玉翎笙立即打開了門戶,出來查詢。
他不偏不倚地掉在那堆落葉裡,整個人好不容易才撥開了落葉從裡頭出來。一出來,他便對上那雙如星辰般漂亮的黑色雙瞳。
雙瞳的主人此刻插著腰,一臉不悅地盯著他,冷言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他抓了抓頭,咬著下唇,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滿頭都是枯葉的蕭禹真叫人無法直視。
玉翎笙沒好氣地伸出手,踮起腳掃掉了插在他髮髻上的落葉。
他這樣的舉動讓蕭禹心中有股暖流正緩緩地流遍了他全身。喜悅的小花開在他的心頭上。
他抓住了他的右手,來個反撲為主,把人按在後方的白牆上。
蕭禹貪婪地吸允着他身上獨有的清香。那日在蕭府,他離去後,這股香氣似乎讓他着了魔讓他念念不忘。
「你真香!」他的鼻尖在他的鼻尖上磨蹭,閉上了雙眼像在品茗著什麼花香似的。
玉翎笙哪裡肯這般乖乖就範,沒多久他便想從他的懷中逃跑。然而對方的力氣比自己還要大,狹隘的空間裡根本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他的氣息變得有些紊亂。他別過臉不正眼瞧看他一眼,「你想對我做什麼?」
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動作不妥後,蕭禹立即抽回身子,放開了緊抓著玉翎笙的手。
玉翎笙的手不像女子那樣纖細,卻沒他那樣長滿老繭。他手上的老繭都是因為長期舞刀弄槍的時候給練出來的。他從沒料到一個男人的手竟然可以這般纖細,這一點讓他有些意外。
「抱歉,失禮了!」蕭禹從他身上爬起來,整頓了衣袍。
玉翎笙起身拍掉了身上的落葉。「你深夜來找我有事?」玉翎笙冷言冷語道。
蕭禹欲要開口,可話還沒出口,他就不曉得要如何說了,難不成要告訴他因為想他而三更半夜潛入他的屋裡嗎?要是如實回答,人家不把他當成變態才怪呢。
看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玉翎笙見他們所處的地方有些涼,直接開口道:「進屋再說吧!外面涼得很。」
蕭禹錯愕的看著他,張嘴不知要說什麼好。接著他便被玉翎笙拉近了房間。
玉翎笙給他倒了杯熱茶,推到了他的面前,「喝吧!」
冒著細煙的熱茶握在手中,而他卻甜在心中。他慢慢捧著熱茶一口一口慢慢喝下。
溫暖的茶香在他的口腔裡打轉著,茶味澀但不久一股甘甜的氣息從他的喉頭裡散發出來。
「這是什麼茶啊?」蕭禹放下茶盞提問道。
玉翎笙緩緩開口回答道:「就普通的鐵觀音而已,怎麼啦?不合你胃口?」
「非也!這茶真好喝。」蕭禹大贊道。
「你別敷衍我,難喝就別喝了。」玉翎笙淡淡說道,「深夜來訪不是為了找我喝茶聊天吧?」
蕭禹勾起一抹微笑,也不知是否照實回答。他怕要是他真的那麼一說,他以後就不會再理睬自己。思至此,他有些擔憂了。
「我三個月後就要成親了。」蕭禹嘆了一口氣,垂下了雙眼,盯著桌面上的茶盞道。
玉翎笙的心突然漏跳了一下,轉而空虛,接著一陣又一陣的抽痛隱隱從胸口處傳來,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氣,「你深夜到訪不就為了說這個吧?」他的左胸膛像被針不斷來回刺着。
蕭禹何嘗不難過。
這婚事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只不過一場交易。在塞北的時候,他有很多話想要與玉翎笙說,然而面對他的時候,他卻一句話也開不了口。
他沉默了。
安靜的氛圍靜得連根繡花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見。
二人坐在那裡僵持了許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桌面的熱茶已經涼了。而蕭禹始終沒開口告訴他對他的思念。
「屆時請早點來喝我的喜酒。我會給你發喜帖的。」蕭禹站起來,垂著頭說道。
「好,我答應你。還會給你準備一份大禮來答謝你這個救命恩人。」玉翎笙淡淡勾起一抹私有若無的微笑。
夜色漸漸褪去,天邊開始泛起了魚肚白。
玉翎笙起身把人送出了門外。蕭禹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原本舉起的手又放下了,默默離開了那裡。
轉眼,他便躍上了青瓦上。須臾消失在那片魚肚白的天邊。
風有些大,玉翎笙拉緊了自己披在身上的披風,抿唇。
他終究不是自己的,為何要難過呢?《待續》

黎子阙 发表于 2020-12-14 14:44:15

繁荫 发表于 2020-11-30 22:30
oi~怎么可以这样撩公主呢==又不喜欢人家,囧~

萧将军说:“剧情所需嘛,人家的情感是怎样也不晓得啊。"

最近树老大没在抓错字了……是太多错字而选择放弃了?

繁荫 发表于 2020-12-15 23:45:11

黎子阙 发表于 2020-12-14 14:44
萧将军说:“剧情所需嘛,人家的情感是怎样也不晓得啊。"

最近树老大没在抓错字了……是太多错字而选 ...

不可以!太过分了!!这不就印证了“军戏言”吗?

呃……抱歉啊小黎子,因为现在殿的设定,让煤炭精无法直接拷贝文里的句子,一个个打出来,煤炭精吃不消啊,有时用手机看,打字很麻烦~就……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小黎子的错字好像也没有那么多了,XDD有进步了~


没想到萧回来的那么快啊XDD也没想到爱得那么快那么深了~
这么快就壁咚了,真是的{:12_414:}

黎子阙 发表于 2020-12-21 22:39:14

第七幕:長命鎖(1)

長安街上陸陸續續開始出現人潮。
蕭禹垂著頭,拖曳的步伐來到了長安街。
市集上的饅頭檔口開始兜售饅頭了。「來買一個饅頭。一個饅頭只需一文錢。客官要來一個嗎?」
熱騰騰的饅頭在褐色的蒸籠裡冒出了誘人的香氣。
一夜未眠的蕭禹也有些餓了,不知不覺來到了饅頭檔口,停下了腳步,扭頭望著了賣饅頭的老闆。
饅頭實在太誘人了,他舉起手跟老闆要了兩個。
蕭禹坐在一邊慢慢開始啃食起自己手中的饅頭,冰冷的身軀開始一顛一顛的暖和起來。
要是他不是將軍,是不是就不需要迎娶那個塞北的珞娜公主呢?
世上並沒有如果這回事,更沒有未卜先知這種便宜賣賣之事。他身為大蓂臣子,君要臣死,臣豈能苟存殘活?
思至此,他不禁嘆了口氣。饅頭也就這樣擱在了桌面上。
江山社稷前,他只不過一枚棋子。一切還不是由棋盤的主人操纵。
在桌上擺下了兩個銅錢。
蕭禹漫無目的地走在長安大街上,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也不曉得是如何回到了蕭府。
「少爺,你回來了?」小丁看見他家少爺回來後,原本懸掛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踏實下來了。
然而,蕭禹好似在玉翎笙那邊丟了魂,任憑對方怎麼叫他也不見有一絲一毫的反應。他默默走進了房間,拿出了自己的佩劍,開始在庭院裡練劍。
小丁見狀,很是擔憂,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他只好候在一旁默默關注他家少爺,免得他家少爺做傻事。
長劍挑起了地面上的落葉,一道銀光橫切了所有在空中飛舞的紅色落葉。待落葉落地之際,落葉已經全數粉化了,風一吹,什麼也不剩。
小丁在一邊看得目不轉睛,張口結舌的。他從未看過他家少爺耍這套劍法,更不曉得這劍法的名稱。
《斷心劍》只有在肝腸寸斷的人身上才能發揮出這樣的劍法。
腦子裡全是他的畫面。
他看著他的眼神,他對自己說過的話,他的神情……
一幕又一幕,讓他的雙眼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前方的景色。
長劍插入地面,蕭禹跪倒在地面上。光滑的額際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服被汗水給浸濕了。雙頰上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鹹鹹的有些苦澀地鑽入了他的舌尖。心頭上一抽一抽地彷彿被一條無形的鞭子鞭打着。
「少爺,你還好嗎?」小丁立即上前攙扶道。
蕭禹不想他人看見他臉上的淚水,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臉,掩飾自己的情感。他清了清喉嚨,「我有些渴了,小丁給我沏壺茶來解渴。」
他吩咐了小丁後,來到了院子的石桌旁,掏出了一塊布揩擦自己的配劍。
這把佩劍跟隨他多年了,隨他上過多少戰場,廝殺過多少敵寇,如今有些磨損了。他也該去找人給重鑄一把。然而,東西永久了上手了,就再也不捨得換了。
半晌後,小丁捧著一壺沏好的熱茶回來了。
「少爺,茶來了。還有,這是給少爺的婚嫁時所需要的用品清單,請您過目一下。」小丁放下了茶水,從懷中掏出了一卷長長的捲軸。
蕭禹吃驚的看著那張如纏腳布一般冗長無二的捲軸立即打住了小丁打開地舉動。
「我全權交託給你處理,自然信得過你,這些就用不著給我過目了。你定奪了就可以。」
小丁有點眼神死地盯著他家少爺,「少爺,現在是你娶妻還是小丁娶妻啊?怎麼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婚姻大事啊?」
要是可以,他還真想讓小丁取代自己去迎娶那位塞北公主。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用不著他這番費心吧。他喝下了茶水後,就丟下一句話給小丁,自己跑回了軍營去練兵了。
小丁看見自己的少爺幾乎是用夾著尾巴逃回軍營,不禁搖頭嘆了口氣。正要收拾桌面上的茶几時,一轉身便對上了蕭夫人。蕭夫人不知何時出現自他身後,完全不動聲息的把小丁給嚇得直接尖叫。
「小丁!」蕭夫人不苟言笑地叫了他一聲。
小丁立即摀住嘴,低頭向蕭夫人請罪,「抱歉夫人,小丁不知夫人在我的身後。」
蕭夫人的出現自當不是來向小丁興師問罪的,「少爺去哪裡了?不是說剛回來而已?」
小丁的背後頓時覺得冷風颼颼的,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少爺是剛剛回來了,可是……」
「知道了,現在又出去了,對嗎?」蕭夫人沒等小丁說完徑自幫他接下去了。
「他去軍營了。」小丁小聲道。
蕭夫人聽後,提高了嗓音,瞪大了雙眼,責問道:「怎麼又去軍營了?!皇上不是讓他好好準備婚事的嗎?怎麼像個沒事的人,三天兩頭就往軍營跑!」
小丁的耳朵立即受罪了。蕭夫人的嗓音猶如魔音傳腦,聽得小丁瑟瑟發抖。他又不能說他家少爺的不是,真是左右為難啊!
「我讓你去給他看的清單,看了沒?」蕭夫人厲聲問道。
小丁微微點點頭保持微笑,小聲嘀咕道:「看是看了,隨便看兩下。要是不滿意到時受罰的還不是我自己。」
聲音雖然說得極輕,但還是被蕭夫人聽進了耳裡。光從小丁的表情來看,蕭夫人早已料到自己的兒子又沒看那個清單。她一掌拍在案上,她這個兒啊,真的快被他給氣瘋了。《待續》

黎子阙 发表于 2020-12-21 22:44:29

第七幕:長命鎖(2)
踏入軍營的那一刻,蕭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聽著兵士們在校場上訓練的叱喝聲,他才能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統統拋諸腦後。
「將軍,你終於回來了。大夥可想死你了!」
一個個子不算高大的年輕男孩見到蕭禹立即蹦過去,一把抱住蕭禹。放开了萧禹,他露出灿烂的微笑,「将军在塞北这段日子还习惯吗?」
萧禹勾着眼前的男孩道,「少了小虎的陪伴,我怎么会习惯啊!我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你们啊!」
「真的,假的?」被称为小虎的男孩开口道。
小虎是個孤兒,在軍營裏最親近的人莫過於蕭禹了。他一身黝黑,長得雖不算高大威猛,但上陣殺敵從來每一次手軟過,像頭小老虎一樣兇猛,因此才得了小虎這個綽號。
另一個身形較為龐大的年輕小伙子看見他家將軍回來了,也急忙過來湊熱鬧,「將軍回來啦!還以為將軍去了塞北後就不打算回來了。」
而他就是小胖。即使泡在軍營多年也不見消瘦。這輩子大概都是這般的身材了。
「你以為將軍是你咩?雙眼裏只有美人。」小虎瞄了一眼小胖道。
小胖冷哼一聲,「別說道好像只有我喜歡看美人,難道你會例外?」他不堪示弱地反駁道。
隨後,還陸陸續續來了幾個兄弟,全都不忘給將軍賀喜,恭祝的話語。有些甚至還以將軍為目標,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像他一樣抱得美人歸。
拉開了兩人,蕭禹開口勸說:「好了,好了。大家繼續練習,我沒有被美人迷暈了,所以你們以後都不要以為可以甩掉我!」
「是的,將軍!」大夥異口同聲地回答。
在塞北征戰著五年裡,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要是沒有互相扶持,也不會活到今時今日。
大夥笑了,便各自回到自己哦崗位繼續操練。
蕭禹大步流星地進入了幕府,窺視了一眼坐在案邊的符軍師,「符軍師,最近有啥軍事要商討的嗎?」
符軍師一臉悠哉閒哉地打開了本子,慢條斯理地開口道:「都要和親了,哪裡還有軍事要商討啊?西部已經歸順我朝了,東部有謝將軍控制住,蕭將軍就不必擔憂啦。還是快點回府上張羅自己的婚事要緊啊!」
聽到婚事二字,蕭禹下意識地朝符軍師翻白眼。他就是怕聽到這種話才從府上跑來軍營的,沒料到進了幕府,還聽到自己的軍師不跟自己討論軍事,反而討論起自家婚事啦。他可是要暈了!他在心中默默叫苦。
那看似先煞旁人的婚事,蕭禹的痛楚只有自己知。與公主和親了就意味沒法再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也別指望公主允許他納妾,這麼一比不是跟宮裡的宦官相差無幾嗎?
「怎麼你一臉愁雲慘霧的?人家都是恨不得去迎娶公主,為何只有你一臉不悅?」符軍師不解地問道。
蕭禹嘆了口氣,趴在案上把玩起吊掛在筆架上的小楷。
「要是你有意中人了,你還會想要迎娶公主嗎?」蕭禹沒有直接回答符軍師的問題。雖說這個意中人不符合世俗規定,但只有他才讓他原本平靜如水的心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符軍師沒料到蕭禹竟然是因為有意中人才不願迎娶公主,一切的緣由這下子他全都搞懂了。「無論如何,你此刻只能娶公主呀!」
蕭禹再次嘆了一口氣,「是啊,要是可以換人娶公主那該有多好啊!」
符軍師沒再回話,只是勾起唇淺淺一笑。
好不容易,蕭禹在幕府待到太陽西下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那裡。
《待續》

黎子阙 发表于 2020-12-21 22:47:53

繁荫 发表于 2020-12-15 23:45
不可以!太过分了!!这不就印证了“军戏言”吗?

呃……抱歉啊小黎子,因为现在殿的设定,让煤炭精无 ...

了解了。谢谢树老大一路来的支持。
萧将军不回来就没法继续剧情了,毕竟我的功力不是很到家哦,哈哈

繁荫 发表于 2020-12-27 23:29:21

难道符军师和公主会被凑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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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軍戲言》【12/12/21-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