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招:武星 “谁!?”叶莺当机立断,向着声音来源一记回旋腿踢过去。
! n' q; E0 L4 J, i
碰的一声。 7 e; P, e$ R) z+ e, r
“小妹妹,你真没礼貌。”那人伸出左手,小指轻轻挡在叶莺的脚上道:“老夫正在和斗狼说话,怎么可以突然就使用暴力呢?”
' ?8 M5 m$ p- G2 p' ]3 B
叶莺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这一踢使出了全力,即使接下的人是斗狼,少不免也会被她踢得跄踉倒退。但眼前人只用一根小指,就挡下了自己奋力的一击。她连忙往后跳开,胆战心惊地望着对方喝道:“你是什么人?”
: i) \! P' B8 D! c; y y
那人呵呵一笑,嗓音低沉却又响亮。斗狼看清了对方的长相,惊讶地道:“是你!” ( @0 G* Z2 A3 y# B& R$ y! G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几个月前,把内力传给了斗狼的天星老祖。
( m ?# f% V6 L+ ?) f) O# V! R
“好久不见。”天星老祖蹲在围墙上,只以脚尖撑起全身的重量,身子连晃也不晃一下道:“斗狼,你的武功当真大有长进了啊。”
/ t' i O2 {+ U8 j
斗狼呆了半响:“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8 u8 ]8 N8 M& ~2 ~/ g# @& v( B* c
“老夫一直在看着你。”天星老祖上身不动,不知如何突然从围墙落下,异幻地站在斗狼面前呵呵笑道:“这段日子,你当真经历不少风浪,先是击败了亚诺、打退奇行种,然后被李家的人收留。每经过一次劫难,你的功力便会增强一分,你的武功精进如斯,当真令老夫欣慰不已。” . F6 @0 E9 ?+ p. b4 F j
斗狼心下诧异,怎么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对方竟会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喝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新丐帮的那一群人……”
) X p7 S" X9 M2 w* x
“你就是天星老祖吗!”后方叶莺突然插口,大声喝道:“新丐帮之所以突然势力大增,全都是你搞的鬼吗?”
. b8 ~: e- N% m1 n; ]( [0 ~
天星老祖左手放在背后,右手轻摸自己的长胡子。
( H2 L; c, L c* E7 A1 A) f
“正是。”他呵呵一笑,语气轻松地道:“不得不说,新丐帮当真人才辈出,就连最普通的帮众,也能把老夫的内力发挥到这个地步,现代的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啊。”
* b% S/ r$ \3 {3 O: z4 X
听得天星老祖亲口承认,斗狼和叶莺都是吃惊不已。斗狼尤其惊愕地道:“真的是你?你为什么把内功给了那些人?”
8 m2 s+ i, N; z+ Y
天星老祖道:“正确来说,老夫只把功力给了龙仔,不,现在应该叫他龙王。原本老夫是看中了他的潜质才这么做,只没想到他天资那么聪颖,不但靠自己领会了失传的『炎龙霸鳞』,还从老夫这里学会了把内功分享给他人的方法。”天星老祖顿了一顿,呵呵笑道:“斗狼,论武功才能,他说不定还要在你之上呢。” 4 E" W9 G' r* t9 r; {. t, x! W: s8 {
斗狼听了有点不是味道,他道:“你明明已把内功传了给我,为什么还要将功力分给别人?”
: M. I6 x z4 ~: m9 o
天星老祖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夫志在发掘尚未琢磨的原石,以助他们发光发热化为宝玉。看见热血的少年人一点一点变强,可比什么都要来得令人欣慰,你不这么觉得吗?”
5 @7 J& L$ G( U$ f4 h/ |; \
一旁叶莺越听越怒,喝道:“你少在那里放屁!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缘故,害得多少无辜市民被新丐帮杀害?你这邪魔外道!”她再次展开攻势,风行雷厉的踢腿毫不留情攻击。这招乃是她生平绝学『万丈星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和对方拼个两败俱伤的致命招式。 0 j& A2 y$ T8 y* H! r! g
天星老祖动也不动,笑容不灭,和刚才一样只以小指挡下了叶莺的所有攻击。叶莺越是进攻,心中的震惊就越来越甚。她的身手和海棠相比有所不及,但也已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手。若论单打独斗,没多少人可从她身上占到便宜,此人竟然可以脚下不动,游刃有余挡下自己的所有攻击。叶莺心中焦虑,右脚猛力击在对方小指,突然一股惊人力量从老人指尖袭来。叶莺心下一惊,连忙和以前对付斗狼时一样,向后转了几个圈子企图卸去力量。然而指尖传来的劲力竟然无穷无尽,不论叶莺怎么向后转,始终无法将之尽数卸去。她接连转了好几十圈,最后终于头昏目眩,再也站立不住重重倒地。 B! G+ k/ `4 {8 U7 D
“男人婆!”斗狼大惊失色,也不顾得细想,马上一招『云散山崩』往天星老祖打去。他只使出60%的力,但也已够将一头大象打得昏死过去。却见天星老祖不避不让,甚至也不伸手抵挡,就这样被斗狼重重打在胸口。
( Q2 z% o$ u) ? B" s( e
身子却连晃也不晃一下。
$ }! z5 u' h7 {* _
“就这点程度吗?”天星老祖语气轻松,没有一丝的气滞道:“斗狼,你比龙王还差了一点呢。” 6 Q" P% o3 C% _. g: B3 u+ ~. e" N/ L
斗狼一惊非同小可,这还是他得到内力以后,第一次无法将对手打退或击伤。他再也不敢留手,左掌附上100%功力,又是一招『万气灭迹』重重打在天星老祖身上。单论内力,斗狼的力量已经达到人类的巅峰,即便是坦克车被他如此攻击,也会在片刻之间破甲摧毁。此刻他结实击中对方,着力之处却空空荡荡,像是打在了汪洋大海一样,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5 A# ^9 w/ O1 c& ]/ r
“这还差不多,但是你出招方式太单调、太老实了,这样是赢不了龙王的『炎龙霸鳞』的。”
( L& r* p8 ~. p9 K. N+ Q* O
斗狼红了双眼,咆哮一声,将反应模式转化为『极』。 ! c7 z0 F' m4 f n# S
霎那间,天星老祖身边闪现无数金影。斗狼像是化成激光,短短几秒就在天星老祖身上打了50多掌。惊天动地的神力,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狂打老翁。即使是海棠或李绝,吃了斗狼的全力也不可能毫发无伤。但天星老祖却一脸的不在乎,像是享受着按摩一般,站在原地任由斗狼攻击。只听得嘭嘭之声不住轰响,天星老祖看起来一点都没受伤。
4 Y1 b8 T) H. z3 q
“斗狼斗狼,你这样可不行啊。”
, ~+ p' G+ k5 a9 l$ h2 l- `. X# E& f
斗狼大喝一声,一掌狠狠击在对方胸膛,突然一股吸力将他左手粘住。然后他的手脚一阵虚弱,全身力道像是瀑布一般不停外泄。 3 z, M V' z/ P4 ]; k6 D% R `
天星老祖正在吸走他的功力。
- ~" s6 J4 R" g
斗狼大惊失色,只觉对方的身体像是成了黑洞,不住吸走自己身上的劲力。斗狼体内真气流失,片刻间便手足发软,浑身乏力。他又是震惊,又是恐惧,忍不住颤声叫道:“不要!” 1 Z8 \$ U V. w7 s6 ^/ G& b2 t; F& |
随着他的惊叫,天星老祖身上的吸力也跟着停止。
! g0 U; @+ h9 s" ^' ?6 l8 g
“放心,这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满头白发的老人呵呵一笑:“但是,如果你下次的表现还是那么不济,那就只好请你把老夫的功力全部还回来了。”
* x$ v: |$ v. Y6 Q2 P
斗狼如逢大赦,一时心有余悸无法开口。因为天星老祖及时停止吸收,所以他丹田的内力之源依然无恙,想来日后调养一番就能恢复原状。即使如此,他依然手脚酸软,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身。 1 s6 t( K4 ^5 ?4 m- [, ~( M
“吸,吸星大法?”叶莺趴在远处,看见这一幕惊愕不已地道:“竟然有人会使这传说中的武功,你到底是……” * [# m& e9 T' ~5 x1 b) b q! R' s
“正确来说,这并非吸星大法,而是以它的原理改良创出的『授星神法』。”天星老祖呵呵笑道:“这门功夫的要旨不在吸人功力,而在把功力传给别人,帮助他人增强力量。不过当然,既然原本是属于老夫的力量,要隔一段时间把它收回来也并非什么难事。” ; d f% E( T2 Q+ @, I1 G
斗狼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地道:“你,这死老头,到底在盘算什么……”他一面说一面抬起头,看见了天星老祖的身躯,然后马上呆住说不出话来。 # x* h* R5 _$ H$ e% C4 e& U
虽然斗狼没有伤到天星老祖,但经过一轮攻击,他还是使老人身上的衣裳破裂,露出了老当益壮的魁梧身材。
8 s' n5 v) K! W/ n) ~1 ^
在那里,在天星老祖的胸口处,有一个银白色的星状记号。 ! X. K# N( A" X& b9 q* j& S$ L: A
看起来,像是一个彗星。 " E7 q2 x, w( l' Q- u5 a
“武星……之相……”叶莺也看见了这个画面,惊得吞吞吐吐地道:“还有……武功里有个『星』字,你,你莫非是……”
2 x! L" F" w! ~/ n
“不错。”天星老祖双手放腰,俯瞰地下的一男一女。
0 z( @% o0 g, t5 D K
“老夫,乃是现任『战神』。” + E1 Z; }) h7 N6 t8 S- p
简单的一句话,如同天降干雷,震得整个世界不停晃动。
X5 p% ]/ t: [1 O
斗狼和叶莺蹲在草地上,就连原本不信『战神』传说的他,此刻也忍不住感到了莫名的压迫感。眼前的老者是说不出的高大,说不出的雄伟,他根本无法起身。 5 b2 j; P' E. q
“多年以来,老夫在世界各地不停走动,一心寻找能够继承我的练武奇才。”天星老祖,或者说,『战神』抬头看着天空,他的语气感慨万千道:“无奈上天弄人,任凭老夫怎么努力,一直寻不着可以继承『战神』之名的人。回想过去飘荡的日子,当真是漫长无比啊。”
, a+ e; X' K2 b
战神低头看着斗狼,突然欣慰一笑。
3 k0 X, s" U; I7 J) v8 M
“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现在老夫终于找到了一位够格继承『战神』名号的人。”他顿了一顿,续道:“斗狼,那就是你的朋友,新丐帮的现任帮主,『龙王』。”
+ r% j" @3 E- J7 `/ G$ e% B
斗狼全身一震,手脚不由自主地在颤抖。 4 O0 q7 f z# Y' [
“你之前说,要把维护世界和平这个任务,都交给我……” $ i5 A& `) |+ l4 d
“那是之前。当时老夫还没发现龙王,所以才一度打算让你继承『战神』之力,代替老夫维护正义。”战神摸了摸胡子,又道:“但现在,老夫已找到了比你更具资质的龙王,所以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如何了。”
' H% L, O' t w. M
斗狼看着战神,低声道:“什么意思?” * ~) [; W( G, I
“你依然有成长空间。”战神慈祥一笑,道:“在不久的将来,你必定会和龙王决一死战。若你能在最后一刻击败他,成为超越王的存在,那老夫便收回前言,你才是适合继承神之名号的人。”
. ]7 o' c) D% C( O. Q a" x
斗狼想起龙王的脸,双拳不自禁地握紧。 0 r: P$ O, ^% c0 `, c
“但相对的,龙王的力量也未达到真正巅峰。”战神突然收敛笑容,以森寒的语气道:“『战神』不需要有两个,如果你最终还是输了,就只好请你将一切当成是一场梦了。”
' R( o+ ]- Q3 s5 U
斗狼全身一栗,脸上忍不住流下冷汗。这个月所发生的一切,有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快速重播。他所付出的汗水、完成训练后的成就感、还有靠着武功而走上正轨的人生…… ! ?/ n& m9 D# o" \# n, c. c
如果失去了这一切,斗狼真的不知以后该以什么生存下去。
w5 H7 B; l& a+ A
“就这样吧,老夫今日只是来打个招呼。”战神站起身来,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你们可要好好留意近期新闻,新丐帮似乎准备采取什么行动,市内马上就会发生很有趣的事。” + e7 ~; r; L: ^9 ?
“给我站住!”叶莺突然站起身子,虽然面对‘战神’的威严,她依然没有一丝的屈服道:“不论你说了再多的漂亮话,但是到头来,你依然是助长了新丐帮犯罪的恶人!斗狼,我来牵制这个家伙,你快去叫海堂姐来帮忙……” % P" y% ~4 A# E" Z
“叶莺,住手。” ( ^( _9 j: L1 U6 y+ u5 h
叶莺愣了一愣,斗狼正定定望着草地,两眼毫无过往的神采。 * l- a y3 q5 H% J0 B) l
“没用的,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 @( L& c- R% M5 f- V$ P
叶莺无法相信斗狼会说出这种话,她犀利地喝道:“你之前的威风上哪去了?不过输了一次就放弃,这样还算是男人吗?”
0 o/ K% q0 e1 Y6 n2 e" K; Z
斗狼双拳紧握,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他生平不知打过多少次架,吃过多少败仗,但他从来没有试过现在这样,不论做些什么都看不到胜算,彷佛充满绝望的无力感。 7 G. j/ f/ J* G/ b) L
“我们……打不过他的。”
/ o5 m. e; `0 Z( P* g% O
叶莺看着斗狼,她的震惊渐渐转为鄙夷。
) ]1 u: g* X N$ Z% p
“我看错你了,原本我已对你改观,以为你和那些乞丐不同。” # D# x: v6 [8 A
叶莺突然神情戚痛,别过了头。 $ F8 E% O8 e y5 j' F( U& V
“到头来,你依然只是新丐帮里的废物。” # r9 ~, c1 c# b) c
斗狼双眼紧闭,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 p/ ]0 R% J8 o/ H9 l
叶莺抬头看着战神,充满战意地喝道:“我不管你是战神,还是什么天星老祖,身为警察、身为一名武者、我要以新丐帮共犯的罪名逮捕你!”说完,叶莺奋不顾身,不顾一切地扑向了战神。斗狼心烦意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大喊一声:“住手!” # M8 s# B7 h" C
头顶风声簌簌,斗狼甚至没看清战神使的什么手法,然后叶莺已经重重倒在地上。
: c9 H; c5 f U( \+ s) `5 P2 n* z
她的口中喷出鲜血,溅得斗狼裤脚一阵温热。
# k0 S- N& K) E0 {6 r' f4 r) K% N
“你干了什么!” 9 J9 u" z4 O0 p/ E* |" c
斗狼咆哮一声,站起身就想跟战神拼命。只见对方轻松一挥,一股劲风将他吹得往后飞开。斗狼慌乱之中爬起身,只见叶莺已被战神抱在怀中。 . P5 k( l4 K7 _6 v: e
“别担心,她还没死。”战神呵呵一笑,将昏迷的叶莺扛在肩膀道:“不过老夫必须暂时扣留着她,若你因为害怕潜逃,结果没和龙王分出胜负,那么老夫会很困扰的。如果你想这女孩平安无事,劝你每天记得收看电视新闻。” 7 I8 f! |( \" a
“站,站住……” 0 I# F" ]* A9 A9 Z8 w- \" o. X6 a
“记住了。”战神跳上围墙,居高临下看着斗狼道:“你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拜老夫的力量所赐。所以,服从我的命令,去和龙王决一死战吧。”
C T2 z4 l! S' K; d: j$ K
“这是你最后的试炼。”
! C/ m5 U6 O; _/ ~+ G7 {# S8 W
说完,战神消失在黑暗之中,连带叶莺也不见了踪影。他的语音仍在斗狼脑里徘徊,但他的人却已消失在不可捉摸的空间之中。
. f# U$ \6 i. L- Y1 g
天上星星不详连成一线,宛如魍魉之眼注视着坠地之狼。
' u5 s% J2 w, a' M) t7 \5 L D
即使经过这么多训练,斗狼还是得到了和过去一样的结果:彻底惨败。
! r! f# l; v8 T! I9 L- B V+ q& w " i4 a9 p8 M- `( {4 [
|